於我了。
大夏駙馬按理來說是不可以入朝為官的。
但是謝明霽是我永寧公主的駙馬,又是大夏建國以來最年輕的三元榜首,自然是同別的駙馬不一樣的。
父皇不僅准他入朝為官,還將他安排到了兵部任職。
父皇大抵也不會想到,正是這一決定,給大夏帶來了滅頂之災。
我和謝明霽的婚禮辦的極其隆重。
便是比起二皇兄的婚禮,也是不遑多讓的。
可是謝明霽好像並不高興。
待到賓客散盡,他一身酒氣地走到新房。
我見他來,低聲叫採薇出去了。
我順着紅蓋頭的縫隙往外看去,只見謝明霽正一步步向我靠近。
到底是第一次與一個男子共處一室,我莫名有些緊張。
不過我是遠遠瞧見過一次謝明霽的。
我知道我的這位夫君是一位丰神俊朗的人物。
心裏又隱隱升起一絲期待。
可他卻在距我幾步之遙的地方頓住了腳。
我等了許久,略有些嬌羞地開口喚他,「夫君?」
謝明霽這才反應過來,拿起桌上的喜稱挑開了我的蓋頭。
我第一次看清他的臉。
好生俊俏啊。
我在心裏感嘆。
食色性也。
我雖為公主,卻也未能免俗。
可他揭開我的蓋頭後,便沒了進一步的舉動。
就連那交杯酒,也借口說他今夜飲酒過度,不能再喝了。
隨後他更是以自己一身酒氣,怕驚擾了我休息為由,一個人去書房睡了。
我自幼在皇宮長大,很善於察言觀色。
我看出來他心情不好,卻不知為何。
或許是氣憤自己一身才華卻只能尚公主吧。
不過這都不是什麼大問題。
我可以去求父皇重用他,讓他的才華得以發揮,而不是在這公主府里蹉跎一生。
我那時天真地想着,只要我給他他想要的,他便會開心了。
可我哪裡能想到,他想要的竟是整個大夏。
我不知哭了多久,忽然想起父皇教育過我的話。
那時我尚且年幼,最是愛哭。
功課做得不好挨了太傅訓斥要哭。
皇兄吃了我的糕餅要哭。
就連御花園池塘里死了幾條魚也要哭。
而每當我哭的時候,父皇總是將我抱起來,柔聲哄着。
待到我不哭了,父皇便同我講,「南意,世人皆說男兒有淚不輕彈,你雖為女子,但卻是我大夏最尊貴的女子,沒有什麼是值得你這般哭的。
更何況,哭不過是弱者宣洩…